昨天,教师节庆祝大会带来的激情还未消散,收到朋友发来一篇文章。朋友曾经当过老师,后来转行了,并走上了领导岗位。读了他的文章,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油然而生分享的欲望。

心中那几盏明灯——一位镇巴干部的尊师情怀

校长于学校,犹如灵魂于躯体

校长于学生,好似苍穹于大地

校长于社会

人文魅力行为楷模影响一方

在我求知岁月和执教七年中

有幸遇见几位校长

其本色、其经历、其学识

其教导、其治校

历历在目,久久难忘

时逢佳节,感念更深

观音小学晏校长

观音小学距家不过20米,报名却颇费一番周折。当时年龄刚满5岁,凭借“一口气顺数倒数可以入一年级”的补充条件,学校额外开恩,在年的秋天,开始了此后10余年的求学生涯。

四年级新换班主任杜老师,增添《自然常识》课,由晏校长亲自讲授。小孩子的好奇心是非常强的,自然现象的神奇,前所未闻的趣味,拉近了与校长的距离。风雷雨电、山川河流、天文地理、动物植物,书本知识被这个鼻音浓重、脑顶微秃、呼吸不匀的胖老头讲得头头是道、新鲜生动,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授摩擦生电一课,他不动声色地将报纸撕成一块块很小的碎片,零乱的放在讲台上,再用一根胶筷子在稀疏荒芜的头发上使劲搓啊搓,迅速把筷子放在碎纸边。一瞬间,绷干的筷子竟然吸起了许多纸片,像刚挽起的麻糖一样挥之不掉。同学们的精神为之一振,眼睛全都发亮,不顾课堂秩序,齐声高呼,惊叹他的魔术。他借机给我们讲美国有个叫富兰克林的大人物,趁打雷时放风筝去天上找电,结果被雷抓了,电就是这个人发现的。他还说你们经常跑到区上专干办公室去摇那个摇把电话,也是靠电带的。我们才明白那两个红颜色的粗筒筒,原来是电话的电池;也才明白我们偷摇电话学大人声调,摇到总机胡乱搞怪,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宽容小孩子不象专干那样严厉吼人。

我家背临楮河,石瓦房非常矮,多次被洪水洗劫。幼小的我似乎发现:天上起乌云,就要刮大风,大风吹倒包谷就要下大雨,雨下多了会涨大水冲垮房子。条件反射十分怕风,一吹大风就躲,寻找一个安全所在。我小名叫风华,“风华怕风”一时成为全街人的笑柄。直到晏校长讲了气象变化、风力等级,什么“八级风吹树枝断”,学习让人成长、知识使人强大,猛然觉得风不再那么可怕了。

与晏校长更深的渊源,是他一家多人从教,我还是他后人的弟子。他大女儿晏春老师在小学二年级给我们代了很长时间的课,规范写字,标准读音,组织看露天电影《大渡河》。大女婿刘邦兴是初中物理老师,带我们步入理科理性殿堂。年教师节,晏校长家庭被评选为“教育之家”,他退休时获得“光荣从教40年”荣誉表彰。

观音中学方校长

小升初统考后,和三个乡来的学生一道,进入观音中学。当时高中刚刚撤并,只剩初中三个年级。开学就是劳动,打扫校园卫生、操场除草、疏理阴沟、冲洗厕所,时不时有一个矮小精瘦、其貌不扬的老头表情严肃地来巡视,一边紧盯还一边慢条斯理的卷着叶子烟,渐渐得知那就是方校长。

初一课程远比小学多,《青少年修养》原以为是耍耍课,不料走上讲台的却是校长,治学严谨、传授有方,讲课深入浅出、形象易懂。着重灌输做人道理、良知修养、社会公德,如何树立远大理想、培养高尚情操、养成良好习惯,让我们第一次知道人民民主、三座大山、民心向背、政治走向、活泼乐观等新鲜事物。

学习日渐正规,老师紧抓起早贪黑,学生角色转换有快有慢。班上有个胡姓同学,来自乡下元坝村,却是个不怕事的角色,历史老师讲大泽乡起义调侃他叫胡亥儿。在课堂上打起盹却又要强睁眼皮,脑壳一偏一低一歪一扬,嘴角挂着香甜的憨口水,老师没有注意到。不料他母亲来学校送下周口粮,心疼娃儿悄悄到教室看看,在窗外发现,怒不可遏,冲入教室,用米口袋边打边骂,历数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难,怄气娃儿不认真听讲学习。方校长当即利用鲜活事例现身说法,循循善诱,谆谆教导。这个反面教材一直用了好几年,那个同学在此强大攻势下终于转变,光荣参军入伍且多次立功受奖转业重庆。初二上学期的某一天,简陋的校门两侧突然间贴上了一副黄纸汉隶的大对联“误人子弟莫入斯门、升官发财请走别路”,字体圆润,左右对称,极为醒目。其深厚的寓意,幼稚的我们倒也似懂非懂,既告诫老师心无旁骛、潜心研学、教书育人、为人师表,也是让学生学有榜样、行有规范、比有标杆。

30年前的生活条件很差,饥肠饿肚是那一代学生的切肤之痛。伙房上下两顿永远都是包谷米饭,不刮皮的洋芋汤上面飘洒着几朵零散可数的油星,食堂师傅的手总是有规律的来回抖动,生怕多打一点。就餐时间一到,同学们蜂拥而致,无法逃避摩肩接踵,打完饭的双手紧护,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油花儿粘附在洋瓷碗边,只怕跑走一滴。早餐那是遥远的事,住宿生吃饱只能在梦中重现,解决肚子饥荒成了比学习还重要的头等大事,初中三年级的早上9点多饿得最为厉害。大市街上有个姓赵的同学吃惯了本地的甜米猪油,饥饿触发奇想,晚自习回到宿舍假装睡觉,待老师查房结束,悄悄约两三个周边的同学,夜走星子河,翻山火龙观,连夜飞奔40余里,回家饱餐一顿急忙返归学校赶上早读,精神着实可嘉。街上的走读生稍好一点,我家隔壁卖碗儿糕,对面卖蒸馍、炸麻花,早起顺路可以吃一个。住宿生封闭管理不得出校,带吃的这种生计大事都仰仗于我在早上第二节课间钻校门或翻院墙偷跑回家。久走夜路必碰“鬼”。有一天,正当我悄然从校园后面山坡上跳到厕所准备直奔教室时,只听见几声厉喝:“你到哪里去的,包里装的啥?抓你多时了!”吓得我抖抖打颤,一个戴鸭舌帽的老头不知从何方径直走到我跟前,原来是方校长。接着他让我用伙房搅包谷米的长筷子把碗儿糕串到一起,高举站在校门口,供人欣赏,师生们来来往往,煞是好笑。20多个泡馍儿倒贴一块多钱姑且不说,同学中只有三五人来慰问,有的反倒趁机戏谑。时年13岁的我只能埋怨运气背,父母却感激不尽,只愿严师出高徒,哪象现在的家长,稍不如意,就去闹学校、找老师、讨说法。

方校长虽为一校之长,却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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